目前,锰产业污染防治、产业升级、优化供给,由粗放低劣的高增长向技术创新的高质量转变,成为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发力点。
从2016年年底到2017年上半年,北京绿家园等环保组织的几十位环保志愿者分赴广西、云南、贵州、重庆、四川、福建、湖南和宁夏,对锰产业进行了一番调查,通过实地走访企业和附近百姓,并进行渣样和水样检测,形成环境报告,结果令人触目惊心。
小产业大污染
我国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锰产品生产国和消费国,但锰矿资源稀缺,仅占全球储量的6%。我国现已查明的213个锰矿区、5.66亿吨保有储量分布于全国21个省、市、自治区,其中以广西和湖南最为重要,保有储量分别为2.15亿吨和1.03亿吨,占全国总保有储量的38%和18%,其次是贵州(0.74亿吨)、云南(0.48亿吨)、四川(0.27亿吨)。但矿床规模多为中、小型,大型只有7处。而且矿石质量较差,以贫矿为主。我国锰矿储量中,富锰矿储量只占6.4%,贫锰矿储量占全国总储量的93.6%,可是围绕着这些矿区开采和生产却很活跃,形成了著名的“锰三角”地区,即湖南花垣、重庆秀山和贵州的松桃,广西、云南、四川、湖北、福建、新疆、宁夏也是锰生产大省(自治区)。但南北发展极不平衡,南方企业80%以上锰矿产量来自地方中、小矿山及民采矿山,多以自采矿生产,产能在几千至几万吨之间,广西中信大锰产能为12万吨/年,目前全国产能排名第二,北方的天元锰业则完全进口锰矿石,产能80万吨/年,在行业中具有绝对的规模优势。
就是这样一个非主产业的辅助产业,却以对环境的污染和对生态的破坏换取低劣的产能和微薄的利益。广西一个镇的居民介绍说,10年前镇上有上百家采矿企业,这些年政府加强了环境治理,依然剩下30多家。一条30多公里的路段,路边有近10家小厂。这些小厂设备简陋,没有任何的防污染措施,场内外污染也非常大,排水几乎没有任何处理措施,那一带不仅空气质量差,对周边的耕地和山林生态及水源都有很大的影响。
近年来我国多次发生锰企业引发的恶性事件,如2012年贵州铜仁万泰锰业渣场泄漏引发的沅江污染事件;2014年3月30日,正逢湖南早汛,雨水从高约40米的露天废渣山上直排涟水河——湘乡市唯一的地表水源地,周边的农田因受污染多数荒废;2017年3月28日,秀山县溶溪镇宝田锰业公司(基建矿山)在有明显裂缝的顶板危岩下冒险作业,最终引发顶板坍塌事故,致3名作业人员死亡。
锰行业因污染事件频发逐渐引起社会更多的关注,有关部门也采取了一些治理措施并关停了一些采矿和生产企业,但由于早期锰产业的无序发展导致的历史欠账较多,清洁生产和污染治理技术总体水平仍较为落后。加之锰企业进行规划整合后,生产企业环保投入不足,导致企业内矿物、废渣储存处理设施不完善,锰渣随意堆放,大量渗滤液没有收集处理,存在泄露污染农田和地下水的风险;有些关停搬迁企业遗留渣场、尾矿库及厂区存在渗漏较严重、场地中遗留的大量含重金属污染物未清理、场地土壤受不同程度的污染等问题,再加上地方保护、环保部门监管不足,环境安全隐患仍然较为突出。
创新驱动产业升级
锰渣的处置已成为锰行业和环保领域的研究热点难点。由于经济、技术等原因,许多锰企业并未对锰渣做任何处理就将其直接堆放于渣场,污染物长期缓慢释放,给当地环境留下极大的污染隐患。如何实现锰渣的“无害化、减量化和资源化”,是大家的共同期待。
目前锰渣资源化应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:锰渣中有利用价值的成分回收,制作肥料,建材资源等。然而目前得到应用的却寥寥无几,填埋仍然是处置锰渣这一大宗固体废物的主要方式。据了解,天元锰业现在已经摸索出了三废循环利用变废为宝的路子。
研究新领域是一方面,在原有基础上的革新也不容忽视。比如对于废气废水废渣这三废的处置,虽然也有一些实践成果,但要全面普及应用,既需要行业内的共识更需要优化方案。
业内人士介绍,中国经济正在发生积极的变革,这是锰业发展的大好时机。过去锰产品主要服务于钢铁产业,现在即使是钢铁产业也在进行结构调整,特种钢、超级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,这对于锰产品特别是电解锰产业提出了新要求,新时代逼得锰产业也要转变生产方式,取缔那些低劣产能。过去用得少的领域也出现了新需求,譬如现代农业、现代医学、现代国防,还有如新能源、锂电池等等,这些都需要技术再创新,需要锰产业向中高端升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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